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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对着窗,“没必要因为我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倔的要命?又倔又难懂?”
“……”
“六年时间,”段霁月失笑,抚摸男人脖颈处的腺体,“一点变化没有。”
“……现在医疗洗一个永久标记很容易。”他往前缩了缩,刻意躲开对方的触摸。如果不去细想,这话几乎文不对题。
玻璃窗的能见度被降低,光线不再晃眼,他们沉入黑色,只剩那点依稀可辨的轮廓,勾勒出男人宽厚的肩背上那么一点儿落寞的光。
“当然可以洗,所以呢?你怎么想?这么快就后悔?”
他们永久标记甚至没有半个月。
段霁月睡意全无,想起阿威亚戟那天夜里如此诚挚。他被剥离一切当初脚踏实地换得的介胄,当然会想要名为安全感的东西把自己紧紧裹住,但太固执,太力不从心。
“这些不在我的考虑范畴,我想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,”他声音低沉,字正腔圆,“如果可以,我绝不会留在华州。”
女人想不到话题是怎么偏离到这里,但她敢断定对方仍没办法脱离过去,无论是家国荣耀还是枪林弹雨。越清楚自己竟她对有所依恋,越是矛盾,越是自我怀疑。争斗永不停止。
“我发现你像一个信徒,”段霁月没有哄她的oga,没有像对待恋人那样亲吻或安慰,也没有愠怒,“虔诚又疯狂的追随你的神只,嗯,未免恐怖了点。”
“这是你们才对。”阿威亚戟感受到无比冒犯,他转过身面对还倚靠床头的女人,压抑怒意的声音像即将喷薄的熔岩,“还信奉虚构的神,有什么资格评判别人的理念?”
落后又肮脏的城市,穷困潦倒的底层,愚昧无知的人民。信仰千万年前虚构的鬼神,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“这么说,难道你信奉的确有其人?”
“因为曾被‘神’切实的拯救,所以不惜一切相信它报效它?”
“国家?政党?还是军队?”
他们如此相像,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。民不聊生的洛兰迪需要精神寄托,而活下去仍靠自己。看啊,段霁月就是如此鲜活的例子。
可被位高者眷顾,被“神明”救赎的人,从来不会怀疑他的上帝,那是他们的责任,是归属。而他从不将其称为虚构的“神话”。
阿威亚戟从床被里起身,选择不去看她:“看来羞辱别人是你的乐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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